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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得太快,腳跟踉蹌了下,幸虧後背被人拖了下,否則……

回過頭來,蘇雨晴想對幫她的人道聲謝謝,可是,那人劍眉緊鎖,將一張紙片塞進了蘇雨晴的手中。隨後,匆匆往前走去。

蘇雨晴擡頭望著遠處焦急的葉子,隨後趕忙低頭攤開手中的紙,白白的紙上只寫了幾個字,可就是這幾個簡單的字讓蘇雨晴心裏深深震撼。

宋天逾居於大辰國。

大辰國?宋天逾沒有死,他在大辰國。蘇雨晴將紙疊好在手心裏緊緊握著。這時,蘇雨晴猛然想起當初宋天逾臨走時自己給他的裝著自己處|子血的香包。

“雨晴姐姐,你嚇死我了。有沒有事?”

蘇雨晴搖了搖頭,“沒事。”

葉子看著剛才還好好的雨晴姐姐此時眼角卻掛了淚,心裏急了。

“葉子,我們回去吧。”

淚意掛在眼角,唇角卻是上揚了起來,葉子心裏一痛,雨晴姐姐莫非真的傻了。

回了府的蘇雨晴破天荒地主動吃了很多很多東西,將軍府上下的仆人都高興得緊。蘇雨晴本想馬上告訴老將軍和老將軍夫人,奈何他們今天一早就去大夫那拿藥了。

蘇雨晴回了房,打算等老將軍和老將軍夫人回了府再告知。回了房後的蘇雨晴見到桌子上多了一張紙,蘇雨晴對這突來的紙張特別敏感,迅速來到桌前。

宋天逾未死,瀾宇手中,不可伸張。

瀾宇扣押了宋天逾,對外宣稱宋天逾已死?蘇雨晴想起瀾宇走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宋天逾答應的事只做一半,蘇雨晴,我們定還會見面。這一切,都是瀾宇設計好的麽?發動戰爭,扣押宋天逾,就為了自己親自送上門?現在身為大辰國皇帝的瀾宇,如此的不理智。自己何德何能讓他如此大費周折。恐怕這傳紙的人就是瀾宇的部下或許人已經潛入雲翔國,又或者是人已經在將軍府。

蘇雨晴猜測的沒有錯,入夜後,一奇怪的聲音從房外響起。躺在床上的蘇雨晴壓根沒有睡覺,衣服也沒有脫,起了身,打開門。

站在房外的正是今天“幫”自己的人,這男子向自己躬身行了一禮。

“不知,蘇二小姐考慮好了沒有?”

稱呼自己是蘇二小姐,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嫁給宋天逾了麽,理應稱呼自己一聲將軍夫人。蘇雨晴冷笑了一下,“我有選擇的餘地麽,或許我該問的是,宋天逾真在瀾宇手中?若是騙我的……”

男子打斷了蘇雨晴的話,“皇上說,蘇二小姐自願選擇,不加幹預。信還是不信皆看蘇二小姐的決斷。”

“好,我隨你們去便是。”蘇雨晴看了眼房內,若是騙人,她早已經留了封書信在枕頭底下。

將軍府後院,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載著蘇雨晴離開將軍府,離開天翔國,向大辰國駛向。而那封書信早已經被毀掉,被另一封書信所取代。

馬車顛簸了很多時日,蘇雨晴肚子直直感覺不舒服,對趕車的男子叫喊讓他慢點,可是他看著像是辦急事一般,不顧蘇雨晴的感受,快速前往大辰國。蘇雨晴只能生生咽□體的不適。

男子的連日連夜的趕路,終於到了目的地,大辰國皇宮。蘇雨晴被安排進了大辰國後宮蝶院。

院中種植常年不敗的花朵,叫花院還差不多,這院子沒有一只蝴蝶。也是,天氣越來越冷,哪裏會有蝴蝶。

蘇雨晴看著滿院的美麗景致,呵呵,她是和皇宮有緣麽,從天翔國的皇宮到大辰國的皇宮,又有多少是是非非在等著她。

她只願宋天逾安好。

腳步聲自身後響起,蘇雨晴回頭,見著了穿著金黃色黃袍的男子,那顆鑲嵌在右眼角下的朱砂痣配著這身天下第一的衣裳,不知是威嚴還是諷刺。

“宋天逾,在哪?”蘇雨晴不想拐彎抹角,如此大費周章地將自己請到大辰國,直截了當比較好。

黃袍微動,瀾宇慢慢走至蘇雨晴身前,伸出纖長的手指挑起蘇雨晴的下巴,蘇雨晴被迫擡頭。

兩雙眼睛就這麽對上了。

“要看你如何表現。”輕輕的一句話伴著風傳入蘇雨晴耳中。

第四十九回

蘇雨晴垂在身側的右手擡起啪的一下將瀾宇扣住自己下巴的手打落,腳步往後挪動了下,眼睛直視瀾宇:“表現,哼。現在你是大辰國當仁不讓的皇帝,在大辰國什麽事都是由你說了算。我並認同你在我身上能撈到什麽好處。”蘇雨晴至今到不明白,瀾宇為什麽非得糾纏自己,花這麽大的力氣僅僅是將她拐到大辰國麽?

瀾宇拍了拍手,隨即輕笑出聲。“如果,我說你蘇雨晴就有這麽大的魅力呢。我的要求很簡單,留下,留在大辰國皇宮做我的女人。”

“我現在是宋天逾的妻子,已經身為人婦。”蘇雨晴不輕不重地道出了事實,強搶已為人婦的女子為妻子不道德有為王法。

“那又如何,這我早已知道。宋天逾的妻子,呵呵,很快你就不是了。”瀾宇說罷伸出雙手緊緊扣住蘇雨晴的腰間,微微一用力,將蘇雨晴拉入懷抱。

鼻端充斥著陌生男人的氣息,蘇雨晴皺了皺眉頭,盡量使力拉開與瀾宇的距離。然而,這個動作卻是惹惱了瀾宇。

蘇雨晴下巴被瀾宇緊緊捏著被迫擡起,迎接她的是不容拒絕霸道的吻。蘇雨晴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拼命掙紮著,宋天逾此時不知道正在哪裏受苦,而她卻要被迫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的親吻。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瀾宇的牙齒在蘇雨晴的嘴唇上用力一咬,如是這般,輕而易舉地進入蘇雨晴的口,帶著洶湧的怒氣瘋狂掃射蘇雨晴嘴唇內壁,差點將蘇雨晴給吻昏了過去。

長長的一吻結束,蘇雨晴猛地一把推開瀾宇,手擡起,只聽啪的一聲,瀾宇左臉上立刻浮現了個紅掌印。

瀾宇不冷不淡地輕輕一笑,隨即伸出舌頭很是魅惑地在唇角一舔,“不錯,那時只知道嘴上逞能的小貓現在倒是有爪子,會撓人了。”

蘇雨晴恨恨地盯著她,眼裏的怒火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就在這時,蝶院外一聲皇上打破此時緊張的氣氛。蘇雨晴見著了一位看上去約莫三十幾歲的女人,這女人穿著棕黃色的衣衫,踩著雙紅色繡花鞋,眉目透著股老練和世故。

“何事?”瀾宇似是有些不耐煩和些微的煩躁。

“太後念著皇上,讓老奴過來傳話去吃點心,是從西宛國運來的上好的點心。”女人蹲□行了一禮,恭敬地說明來意。

蘇雨晴暫時松了口氣,瀾宇終是要走了。

“知道了,朕馬上過去。下去。”

不管太後是不是瀾宇的親身父母,總歸是長他一輩的人,對太後理應十分尊敬。但是,從瀾宇的口氣中,蘇雨晴分明聽出了不耐與厭惡。

“我等會再來你這,別以為你可以逃得了。”落下一句話,瀾宇走出了蝶院。

瀾宇並沒有告訴蘇雨晴宋天逾的下落,關於宋天逾,他一個字也沒有說。蘇雨晴隨便在蝶院找了間屋子,坐在裏頭的椅子上,腦袋裏想著怎樣才能讓瀾宇告訴自己宋天逾的處境以及身在何方。自己勢不做他的女人,她的一生只屬於宋天逾。

“蘇姑娘,這是皇上派人送來的點心。”一個頭發全數盤在頭頂,穿著綠色衣衫掛著綠色耳墜的宮女端著一盤子點心緩緩踏步進了來。

宮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將點心輕輕放在桌子上,行了一禮,準備躬身退出。

“慢著。”

聽到蘇雨晴的話,宮女端著盤子,身子保持前傾的姿勢,等待蘇雨晴的吩咐。

“直起身子來,我不是這宮中的主子,不必卑躬屈膝。”

宮女身形一頓,而後很快恢覆常態,直起身子等待蘇雨晴的後話。

“我問你,你們陛下是個怎樣的人?”蘇雨晴和瀾宇相處的日子不多,瀾宇的話中隱約透出以前他認識自己。

“陛下英明神武,賞罰分明。”宮女說話簡潔明了,對應順暢,蘇雨晴知曉她定是受過一定的訓練派過來到蝶院的。

“這個院子叫蝶院,曾經誰住在這裏?”

“回蘇姑娘,奴婢知道不多。蝶院是陛下生母惠妃生前住的院子。”

哦?原來是瀾宇娘親住的地方,他把自己安置在這裏,用意又是什麽?

“你知道你們陛下過往的經歷麽?”

宮女搖了搖頭,“這奴婢就不知曉了,主子們的事情奴婢不能多嘴。”

“行了,你下去吧。”

這宮女守口如瓶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看來自己是不能在她嘴裏套出話來了。

宮女走後,蘇雨晴本沒有心思吃東西,但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為了孩子,她和宋天逾的孩子,還是吃些東西吧。

砰,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一腳踢開,一名身著大紅色衣裳,手裏拿著條鞭子的女子出現在蘇雨晴眼前。這女子的眉毛不是一般的濃厚,挺挺的鼻子,眼角略微往上翹。顯得英氣無比。

女子伸出手指對著蘇雨晴一點,“你就是皇帝哥哥從雲翔國帶回來的女人?”這話聽上去是詢問語氣上卻是深深的肯定。

女子大踏步走了過來,房門也不關,移開桌子前放置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隨手拿過一只茶杯,倒了點茶在茶杯裏,喝了起來。

“我是瀾香,皇帝的同父不同母的妹妹。”

蘇雨晴只是看著瀾香,不出聲說話,她不知道她是何種性情的人。

“你不會是啞巴吧,那簡直太無趣了。宮裏頭好不容易來了位生人,還是皇帝哥哥特地從雲翔國帶回來的,皇宮裏誰人不好奇。”

蘇雨晴在心裏嘆了口氣,她不想成為皇宮裏的焦點。

瀾香面對蘇雨晴的沈默也不氣惱,“天翔國,你肯定聽過白煜弦吧?”

白煜弦?蘇雨晴突然想起雲霄對自己說過,白煜弦有心上人,是大辰國的瀾香公主。瀾香公主,就是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女子?

“嗯,我認識。”

“我一開始不認識他。自從皇帝哥哥從雲翔國回來,告訴我,天翔國有個叫白煜弦的說喜歡我要娶我。我當時就納悶了,我不認識此人,沒有一見鐘情也沒有細水流長,他到底是發了什麽病無緣無故說喜歡我。”

蘇雨晴有些驚訝,“你和他不認識?那怎會……”白煜弦可是在皇帝老頭兒面前親口說出的,難不成是為了……

“後來,我知道了。他根本不喜歡我,他是為了你,為了你和宋將軍。可惜,他的心意註定要打水漂了。皇帝哥哥怎會把你讓給宋將軍。”

瀾香將話題引到了宋天逾的身上,蘇雨晴心中一喜,興許在瀾香公主身上她可以套出什麽話來。

“瀾香,你有沒有見過宋將軍?”蘇雨晴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問著。

“你怎麽把話題岔開來了,宋將軍,我自然是沒見過。你知道不,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皇帝哥哥藏著一副畫,總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看,我還以為上面畫著什麽稀奇玩意兒呢。有一次趁皇帝哥哥不在的時候去瞧了,是一個女孩童嘛。那時候,皇帝哥哥還不是皇帝。”瀾香說道這裏眉眼都彎了起來,十分高興的模樣。

“女孩童?”

瀾香點了點頭,“是啊,我今日看了你,恍然大悟,那女孩童分明和你長得很像。特別是眼睛眉毛那塊。”

蘇雨晴心一沈,自己和瀾宇小時候莫非真的認識?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太後姐姐那邊新來了好多點心,我要去嘗嘗。”瀾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蘇雨晴不明白,為何瀾香公主要叫太後為姐姐?

直到幾日後,在後花園見著太後,蘇雨晴心裏才明白為何瀾香公主稱她為太後姐姐。她是如此年輕,臉上沒有皺紋,皮膚白皙,分明就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太後只有二十幾歲,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已經成為了太後。意味著在她

二八芳齡時嫁給了一個快要死的老頭子,女子美好的年華就要消散在深宮中。

“我不比你大幾歲,點心,隨便吃點。不用太過生疏,這樣我會感覺自己很老。”身為太後的女子一邊對著蘇雨晴說著一邊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往嘴裏送去。

蘇雨晴沒有拒絕,當眾不能奪了太後的面子。於是輕聲應下,拿了糕點慢慢吃著。糕點的味道仿似參雜了魚肉在裏面,吃了肚子裏反胃。蘇雨晴深深皺著眉,這個動作自然是被太後盡數看了去。

“怎麽,糕點不合胃口嗎?換一種?”

搖了搖頭,“還行,挺好吃的。”蘇雨晴將剩下的半塊生生吞了下去。

此時,一個長長的手臂遞了一茶杯水過來,“不好吃就不要強逼自己吞下去,喝口水,消消味道。”

是瀾宇……

“原來是陛下來了,這麽關心這個姑娘,哀家看得好生羨慕。”

瀾宇揮了揮金黃色的衣袍,向太後行了一禮。隨後在蘇雨晴旁邊坐了下來,順著蘇雨晴的背輕輕地拍著,頓時,蘇雨晴感覺肚子舒服多了,不像剛才那麽難受。

“以前叫陛下有空多來哀家這裏走動走動,解解哀家心裏的煩悶。陛下總是推脫,聽宮女說後宮來了個女人是陛下帶過來的寵得上了天,但哀家覺得,這姑娘沒有個身份,莫名其妙地呆在後宮怕是不妥,陛下你說呢?”太後的話裏帶著明顯的敵意,蘇雨晴感受到了。兩只眼睛在瀾宇和太後之間瞄來瞄去,瀾宇和這年輕的太後間定是有這麽。

“朕自會給她名分,太後不必擔心。”瀾宇簡簡單單地說了這一句,隨後轉過頭問著蘇雨晴。

“宮中的規矩我自是知道你不愛的,以後這麽些個規矩你就當它不存在。累了吧,我帶你回蝶院。”不需蘇雨晴點頭,瀾宇徑自起身。

蘇雨晴不動聲色地看著已經有些怒氣的太後,誰知道,瀾宇看了眼太後,隨後竟伸出手來抱起了自己,將自己一路抱回了蝶院。

只半天的功夫,皇宮中已經傳遍陛下十分寵新來的姑娘,甚至有許多人認為這姑娘會成為大辰國的皇後

第五十回

蝶院

“瀾宇,你告訴我宋天逾在哪好不好?”蘇雨晴知曉若是和瀾宇硬來的話,自己定是要吃虧的,索性軟下聲音來。

瀾宇眉眼一挑,“你這音聽地我很舒服,卻是為別的男人開口求情。”說話時的瀾宇依舊笑著,那右眼下的朱砂痣映襯著那張笑臉,有種驚心動魄的美。美得讓人心驚,讓人害怕。瀾宇的笑意越來越深,那朱砂痣仿佛也由著那笑臉變得越來越紅,蘇雨晴脊背一陣發麻。他為何要這般對自己笑,笑得如此不真實。

“也許,你以前是認識我的。可,我對你絲毫印象都沒有,你能不能放了我,放了宋天逾。大辰國和雲翔國……”

瀾宇這時笑出了聲,隨後起身站了起來,隨意在房間裏走動。黃袍浮動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屋子裏。

“你莫要和我說雲翔國,大辰國和雲翔國是一座山上的兩只虎,一山豈能容下二虎。”一句話讓蘇雨晴心裏涼了半截,瀾宇是大辰國的皇帝,宋天逾是雲翔國的將軍,一山不能容下二虎。瀾宇是不會放過宋天逾的,既然他心中早已經有所打算,為何又要給自己希望。

“別這樣幽怨地看著我,你的幽怨不是為了我,你不怕你現在絲毫的表情影響宋天逾的生死?”

蘇雨晴手緊緊抓著衣擺,聲音似嘶啞了般:“你是個卑鄙的人。”

瀾宇突然來到蘇雨晴背後,低□來,對著蘇雨晴的耳垂吹著氣:“這句話你說了兩遍,我也早說過,我就是個卑鄙的人,對你亦是要用卑鄙的手段。”

蘇雨晴低著頭,手依然緊緊抓著衣擺:“我沒有傾城之姿,大家閨秀的禮儀我也分毫不懂。我沒有能耐讓你刮目相看,你的這份憐愛我受不起。”

一纖長白皙的手指來到蘇雨晴的臉龐,將她垂落在臉龐的發絲盡數刮在腦後。“你受得起,這世界上唯有你受得起。你我相識時,我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子,被宮裏頭碎嘴的人說成是母後偷偷與外人暗結珠胎結下的私生子。可巧的是,我命不該絕,遇到了你。你難道都忘了麽?”

蘇雨晴身體一抖,她和瀾宇是這樣初識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你知道,當我知道你忘了我,和宋天逾喜歡上了的時候,我是有多恨嗎?我到底是晚來了一步嗎?後來,我想通了,我不允許,我先認識你。你理應是我的,凡事要有先來後到。”

蘇雨晴回過身來,伸出右手推開瀾宇,左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直視瀾宇,“我不是物品,我是人,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你現在將宋天逾關押起來,就像是在刮著我的肉。”

瀾宇笑著的臉立刻黑了下來,“是麽?”話音剛落,迅速伸出雙臂將蘇雨晴整個抱了起來,往床快步走去,任憑蘇雨晴揮拳猛打都不放慢速度。

砰的一聲,蘇雨晴落入床鋪,腦袋一陣發暈,就感覺身體上一重。瀾宇將身子整個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肚子裏還有孩子,怎禁得起瀾宇的重量。蘇雨晴極力扭動身體,想逃離瀾宇的桎梏。

瀾宇的眼睛冒著可怕的火光,蘇雨晴轉過頭不去看,那種火光太可怕。

“瀾宇,我們有話好好說。你起來。”

一片寂靜過後,回答蘇雨晴的是瀾宇一記纏綿的吻,那吻先襲上蘇雨晴紅潤的嘴唇,隨後蘇雨晴的眉眼,鼻子,脖頸一一襲去。

“不要。”蘇雨晴在瀾宇的一只手襲上她的胸膛另一只手伸|進她的底褲時尖叫了出來。

這一切,讓瀾宇更加惱怒,猛地一低頭,隔著衣服的布料,精而準地輕輕撕咬著蘇雨晴的雙|峰,另一只手不顧蘇雨晴的反抗順利探到了蘇雨晴的幽|谷,在裏面慢慢摸索著。

蘇雨晴簡直生不如死,那個只能宋天逾探得的地方竟被另一個男子撫|摸。

看到蘇雨晴不斷流下的淚水,瀾宇心裏被狠狠揪了一把,深深地痛著,一想到她的眼淚是為另一個男人且是在即將成為自己女人的時候流下,瀾宇心裏又是一陣嫉妒痛恨,動作也不覺間猛了點。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蘇雨晴擡眼望去,瀾宇正在解自己的龍袍。

“不要,我有了宋天逾的孩子,你若是對我如此,我和孩子一起死去。”蘇雨晴嗚咽著說了出來。

正在脫去龍袍的瀾宇動作一滯,眉頭緊鎖:“孩子?你竟然和宋天逾……”

蘇雨晴流著淚點著頭:“是的,我早已和宋天逾……你若是逼迫我的話,我就帶著我的孩子一同死,反正不會放過宋天逾,我和宋天逾在下面見面。”

“額……”蘇雨晴艱難地呼吸著,脖子被瀾宇狠狠地掐住,他手上發了很大的力氣,蘇雨晴感到腦袋一陣發懵,思緒亂飄,他是要將自己掐死。

瀾宇的眼裏冒著怒火,手越來越用力,有哪個帝王能禁受住自己喜歡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那個別人還是敵國的將領。

“你就這麽想死,呵呵,我偏不讓你死。我要折磨你,折磨你折磨宋天逾。”瀾宇松了掐住蘇雨晴脖子的手,落下一句話,隨後穿上未脫到一半的龍袍,離去。

屋子的門被用力一關發出砰的一聲,由此可見,關門的人是有多麽火大。蘇雨晴拍著胸膛,拼命呼吸著。她不知道瀾宇還會不會逼她,不知道自己會堅持多久。

瀾宇的行動和他離去時留下的話語是不一致的,不久,太醫就來了蝶院給自己仔細把脈,開了很多安胎藥,又說了一大堆孕婦禁忌的事情。蘇雨晴認真地聽著,她不懂瀾宇的心思,對於孩子,她是一定要生下來的。

喝了安胎藥沒幾天,一道聖旨傳了下來,蘇雨晴被瀾宇封為昭儀,蘇昭儀。蘇雨晴氣憤非常,她怎能再嫁別人,但倒底是別人的地盤,宋天逾還在瀾宇的手裏。所以,當照顧自己的宮女對自己直眨著眼睛並且用口型示意自己,這宮女說的是宋天逾……

無奈,蘇雨晴顫抖著手接下了那道聖旨。大辰國後宮一下子炸開了鍋,宮女太監和著後宮的妃嬪都認為蘇雨晴肚子裏懷的是瀾宇的孩子,大辰國的龍種。母憑子貴,蘇雨晴才得以直接晉升為昭儀。

大辰國後宮的閑言碎語,蘇雨晴不去理會。瀾宇自從那日離去就一直沒再出現,蘇雨晴連瀾香公主也見不著,終日陪著自己的只有照顧自己的宮女。宮女嘴巴緊得很,根本套不出什麽話來,蘇雨晴無法探聽到宋天逾的消息,只能在大辰國後宮一日日過下去。

不明真相的人對蘇雨晴總歸是嫉妒的,不鬧出點事來,心裏頭就不舒坦。是以,天氣稍微回溫一點的時候,蘇雨晴就被“請”去了後花園。太後和貴妃邀請蘇昭儀去觀賞花,頂著個蘇昭儀這個頭銜,宮中的規矩就要遵循。

這是一場鴻門宴般的賞花,起初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隨後而來的元淑妃硬拉著蘇雨晴去看漂浮在水中的花,蘇雨晴被硬拉著到了河邊。

蘇雨晴只覺眼睛一陣暈眩,不知是剛剛喝的茶水的問題還是有人故意推了一把,人就這麽直直下去了,最後一刻,蘇雨晴聽到元淑妃的驚叫。

小路子聽到蘇昭儀落水昏迷不醒的消息就急忙趕到禦書房,偏偏皇上在禦書房與大臣商量大事,旁人不能打擾。小路子在外面等了一會,遲遲不見皇帝出來。想想皇帝這些日子有事沒事就問蘇昭儀的情況,出了這麽大的事……

小路子頂著被砍頭的危險推開了禦書房的門,迎接他卻是一方快速襲來的墨臺,小路子急急躲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禦書房不能亂闖不知道麽,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小路子看著皇上一臉的怒氣,再看旁邊幾位大臣緊鎖的眉頭,今日皇上莫不是遇到政事上棘手的事了?

壓下心中的恐懼,小路子顫抖著聲音將來意說了出來:“皇上,蘇昭儀落水了,昏迷不醒。”

只聽耳邊傳來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隨即小路子明顯感到耳邊傳來一陣風。緩過神來,往外看去,只看到了一個金黃色龍袍的衣角。

心下松了口氣,皇上到底是在乎蘇昭儀的。

向來寧靜的蝶院今日多了許多宮女太監,蝶院一間屋子裏跪著一地的太醫。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蘇昭儀,和看著蘇昭儀暴怒中的皇上,大家連氣都不敢出。

“再說一遍。”

劉太醫脊背一陣發麻,自己是宮裏的老太醫了,伺候了三代皇帝,這個與上兩位皇帝相比,雖然年齡最小,但手段,辦事的速度以及威嚴卻是三位中最盛的。

“回皇上,臣已經盡力了。蘇昭儀肚中的皇子保不住,已經有三個月。要引產。”

瀾宇握著蘇雨晴的手,輕輕地放在嘴邊,無力地說著:“孩子保不住,你醒來後,又會如何怪我。”

“皇上,引產動作必須要快,否則,蘇昭儀也會有生命危險。”

瀾宇依舊沒有理睬劉太醫,繼續對著床上昏迷的蘇昭儀喃喃地說著:“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罷。”

瀾宇轉身,對著劉太醫點了點頭。劉太醫得了皇上的首肯,便起了身,為蘇昭儀做引產。

第五十一回

蘇雨晴是在一陣陣痛中醒來的,不顧冒出的層層汗水,一睜開眼便伸手往自己腹部摸去。霎時間,蘇雨晴瞪大了雙眸,她的腹部變小了,本已經有些隆起的肚子瞬時間就癟了下去。淚水滑落,雙手成拳緊緊地拽著腹部間的衣裳。

此時已經入夜,瀾宇並沒有離去,而是在屋子裏點著燭火,守著蘇雨晴。手肘撐著下巴連日來的政事讓他累得幾乎沒有時間睡覺,本迷迷糊糊睡著了,聽到蘇雨晴那邊傳來響動,立刻起身往床邊走去。

啪,迎接瀾宇的卻是一記響亮的巴掌。瀾宇苦笑一聲,看著勉強坐起來靠在床柱上的蘇雨晴,她的眼睛裏充滿痛苦與仇恨。那毫不掩蓋的仇恨如一把尖利的匕首直接刺中瀾宇的心臟,汨汨地往外滴著血。

“我知道你怨我,孩子沒有保住。蘇雨晴,這下,換我來說對不起。”輕啟嘴角,淡淡地話語在這昏黃的屋子中傳開來。

蘇雨晴的手無力地垂下,身子靠在床柱上,“對不起,那是個孩子,沒有出世就被大辰國後宮裏的女子給殺了。我與這裏沒有任何關系,和你沒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為何要承受你妃子的嫉妒。你騙了我,我好傻。宋天逾壓根就不在你這裏,你根本不知道宋天逾的下落。”

瀾宇輕嘆出聲,隨後脫下鞋子,爬上床,將蘇雨晴整個抱入懷中,秋天的晚上很冷,蘇雨晴剛剛小產,若是得了風寒該如何是好。蘇雨晴沒有抵抗,也沒有力氣抵抗。

“你只說對了一半,的確宋天逾不在我手裏,我騙了你。我派出去的人就快要查出他的下落。”

蘇雨晴心中一痛,她在瀾宇這裏浪費了多少時間,她的孩子就是代價。手再次緊緊抓了起來。

瀾宇下巴輕輕蹭在蘇雨晴的黑長的頭發上,握住蘇雨晴握成拳的手,慢慢地將拳頭剝開攤成一個手掌,十指相扣。

“我不要呆在這裏,我孩子死去的地方。”

不需要蘇雨晴多說,瀾宇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離開他,鐵了心的要離開他。

“你知道我多想讓你馬上記起我們的曾經嗎?我在水塘裏給你抓小魚,你歡快又期待地站在岸邊看著我。當我成功抓到水塘裏的魚時,你滿眼的光彩炫目非常。以後的日子,我經常夢到那一刻。”

蘇雨晴直搖著頭,“你別說了,我不記得。我只要離開,離開這裏,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兒。”

瀾宇卻是沒有聽從蘇雨晴的話,自顧自地說著,屋子裏立時就只有瀾宇清潤的嗓音:“魚抓到了,我們就一起搭起木架子,點了火。烤魚吃,沒有任何調料,我們吃得津津有味。這樣快樂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走的那天。那天,天氣不好。滿天的烏雲,隨時要下大雨。我走得匆忙,你那天心情不好。我的心情卻是格外好,我得了你的保證同時給了你保證,我定會回來找你,找你之日就是娶你之時,可是造化弄人。我在原地等你,你卻早已遠去。放不下拿不開,你讓我如何是好?”

淡淡的問話中有著濃濃的悲涼和不舍,蘇雨晴沒有吭聲,此時的她,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屋子裏頓時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一直到東方既白,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瀾宇抱了蘇雨晴一整夜,到早朝時,宮女送來洗漱水和早膳,瀾宇洗漱完畢,對宮女交代了幾句,宮女謹慎地點了點頭。隨後,瀾宇離去,連早膳也沒有吃。

瀾宇走了沒多久,蘇雨晴就起了身,穿了衣裳。然後睜著雙大眼睛躺在床上,不說話,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無論宮女如何勸慰皆是無用。宮女看著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的娘娘,心裏一駭,若不是有呼吸聲,這樣躺在床上分明像是個死人。於是,立刻等在皇上下朝的必經之地,這事必須要和皇上說。

聽到消息的瀾宇臉上隱約有些怒氣,但當踏入蝶院的屋子看到蘇雨晴的身影時,怒氣瞬間消失,輕輕來到床邊撩起龍袍,坐下。手指探上蘇雨晴的臉,慢慢地撫摸著。

“為何要作踐自己?不吃不喝,對自己身體不好,虧你還是個懂醫的。再且,剛小產過後不註意身子,以後就懷不了了。”

蘇雨晴依舊沒有回應,只有眼珠子轉了轉。

看著向來活潑的蘇雨晴此時冷冰冰的死人模樣,瀾宇的心狠狠地揪著,是要放開麽,放開她,她就能不作踐自己嗎?

“蘇雨晴,你起來吃點東西。你若是吃東西,將自己身體養好了,我便放了你。”一句話,蘇雨晴的頭動了動,眨著眼睛看著瀾宇。

瀾宇在心裏輕笑了一聲,果真要這樣麽?她是在逼自己做出選擇,若是不放了她,她就死給自己看,好一個威脅。她比自己更狠。

“你莫要太高興,有時間期限,我已經查到了宋天逾的下落。但是,我不會告訴你。我放了你,給你一年的時間尋找宋天逾,讓老天來決定。倘若你找到宋天逾,我便永遠不再見你。

倘若你在時間期限內沒有找到宋天逾,那便乖乖地回來做我的妃子,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會給你無盡的榮寵。這樣,可好?”瀾宇已經做出了抉擇,這是他最後的底牌,能忍讓的最大限度。

蘇雨晴沒有說話,可手卻是將瀾宇摸著她臉的手拍打了下去,兩手支撐著坐起了身子。

“你不說話,我當你是默認了。來人,拿粥來。”

輕輕吹了口氣,瀾宇慢慢將盛著粥的勺子遞在蘇雨晴的嘴邊,“乖,張口。”一旁的宮女嚇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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